好不容易熬到谢清元肯放过他了,天黑了,回到厢房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雪地里跑久了,出了一身热汗,双脚又冷又疼,他累的只想睡觉,饭都不想吃。
一进门却闻到一股香味,他好像在哪里闻过,定睛一看房间桌子上放了一碗热汤,而早上和中午的碗筷都被收拾干净了。
他摸了下碗壁的温度,还很烫手,应该刚拿过来没多久。
谢清元方才和他在一起,不会是她送的,会来他这里的就只有云松了。
可能他抓蝴蝶回来了,顺便送了晚饭来?
谢知归脑子被冻的晕乎乎,不想去思考,坐下来把汤吹凉慢慢喝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寒风呼呼使劲拍打窗户。
几口下去,身体回暖,他感觉好了点,至少头不疼了。
汤的味道不难喝,就是有种奇怪的药味和血腥气,可能是食材没有处理干净。
他只喝了一小半,没了胃口,眼皮又实在抵抗不住困意,放下碗,眼前已经出现了模糊的重影,摇晃着走向床边,一头扑进被窝里,过了会艰难翻了个身,然后房间内就只听得到他绵长均和的呼吸。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云松,他的目光越过屋内一切陈设,落在了床上的谢知归身上。
外头等久了,肩头上和发丝间都凝了一层薄冰。
他踏入门槛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等萦绕在身上的白色冷气消失,他才径直走到床边,把谢知归悬在床外冰凉的手放回身侧,盖紧被子,随后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碗往外走。
最后轻轻带上了大门,将风雪呼啸的声音阻绝于安静温暖的房间之外。
“云松?”谢清元拿着热水和方便面从远处走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碗,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