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跟进来的脚步声,男人语速缓慢地问:“她不画画了?”
冉银声音响起:“早不画了。”
那一瞬间。
周念背着画板走在青石板路上的画面浮在脑海里,她那时模样无忧,裙摆洁白,梨涡浅浅。
她所经之处,总有数不清的艳羡目光。
哪里像现在?
冉银又说:“自从四年前找不到你开始,就没画了。”
鹤遂黑眸隐隐闪动,情绪翻涌。
见他不语,冉银问:“你把我单独叫出来干什么?”
鹤遂转过身,说:“我要带她走。”
冉银神色一凝,语气坚决地反对:“不可能。”
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冷冷道:“非得看她死在你眼前才甘心?”
冉银沉默不语。
“……”
隔了很久以后,冉银阴阳怪气地笑问:“难道让你带她走,你就能有办法救她?你真当自己是什么救赎主吗?”
“这和你没关系。”他说,“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知会你一声,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阻拦,以徒生事端。”
“……”
没等冉银再开口,鹤遂已经离开满是灰尘的画室,他再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看似他是受不了蒙层的那些画具,实则是受不了消失的天才画家周念。
她本该无限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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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成从周念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鹤遂正好从旁边画室出来。
他赶紧走上前,看一眼鹤遂沾着血的手,问:“遂哥,现在怎么办?”
鹤遂沉吟片刻,说:“找一家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