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神色冷淡,没有理会。
与此同时,金建的三个同伴同时站起来,气势汹汹。
这阵仗倒把鹤遂逗得直乐,他是笑着的,眼里浮着的寒意却越来越浓,他挑衅地冲那几人勾勾手指,像在唤狗:“——来,一起上。”
在旁边看着的周念早就心惊肉跳,她直接走上去,来到鹤遂面前,眼神怯怯地望着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有点后悔叫你过来了,你不要打架行吗。”
鹤遂形散意懒地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敞着。
周念就站在他长腿中间。
他伸手拉了周念一把,将她拉得更近一些,正好与她保持视线齐平,慵懒地低声问:“怎么,你怕我受伤?”
周念担心得不行,委屈的小脸看着像是要哭了,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看见她这样,鹤遂硬是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感受到温情,不是环境所致,而是他内心所致,他知道,是他内心在开始不可逆转地塌方。
“放心。”他很温柔地握了下周念的手,极有分寸地很快松开,“这几个小屁孩伤不到我。”
“那你保证。”
“保证?”鹤遂耐心地问她,“保证什么。”
周念看着他漆黑的眼,认真地说:“保证不受伤,不然我就——”
鹤遂挑挑眉:“不然你就?”
周念加重语气:“不然我就三天不理你。”
鹤遂如逢大难般,故作惶恐之色,眼里却是宠溺的笑:“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周念有些急了:“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