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会不由觉得心清性静,岁月正安稳。
周念拐过几个小小的曲折后,巷尾清晰地展现眼前展开,她发现鹤遂居然就站在门口。
居然能这么巧。
缘分这种东西真是说不清。
周念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后,她觉得自己好笑,又觉得有点害羞,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脚步是不由自主地变快了。
可是距离鹤遂越来越近,周念的脚步就变得越来越慢缓,漫缓到最后,她直接停在原地,脸上的轻欣表情也荡然无存。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雨汽里的巷尾,飘笼着层浓雾,淋过整场夜雨的长石凳是深灰色,凳脚覆满吸涨水的青苔。
画面像是被调了冷淡风的滤镜。
偏偏在这样的冷色里,还有比这更冷的存在,是此刻正在用力擦着门板的鹤遂。
他穿着白t和灰裤,身量高挺修长,很绝一张侧脸,起承转合都恰至好处的五官。
碎薄的黑发垂额,眼尾是锋锐的弧度。
薄唇紧紧抿作一条直线,衬得下颌角的线条更加优越。
他脚边放着两个铁通,铁通上搭着湿帕子,手里也拿着一张湿帕子,在一下又一下特别用力擦着门。
每一下擦门的动作都是他咬着牙完成的,腮帮子鼓得紧紧的,能清晰看见咬肌,还有随着这个动作爆在额角处的青色血管。
周念看着鹤遂,又去看他面前的那扇门,终于知道他会为什么会擦得那样用力。
门上被人用红色油漆涂得乱七八糟,歪七扭八的字眼十分不堪入目。
不还钱死全家xxx
婊子和死杂种住这里!!!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