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头孢陪酒,说走就走。”
鹤遂将手机熄屏,揣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睇视周念:“那正好,这样你就没办法烦我了。”
周念:“……”
换别人说这话,周念只觉得是玩笑,但放在鹤遂身上,她不会觉得是在开玩笑。
从他对待自己伤口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似乎一点都不爱自己。
想到伤口,周念下意识看一眼他搭在灯箱角上的右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已经重新缠过纱布,纱布缠得顺整仔细,一看就不会是他本人缠的,应该是他妈妈缠的。
或许是天生的烂好人,周念收回目光还想再劝两句,毕竟是会死人的事,怎么能马虎。
然而鹤遂却没给她机会,他转身走出与周念同在的光晕,拐进按摩店旁边的巷子口,消失在黑夜里。
周念无奈地叹口气。
重新回到莫奈身边,莫奈好奇地问:“那个很帅的男生是谁?还没在学校里见过。”
周念看一眼巷口:“那就是鹤遂。”
“啊……”莫奈有些吃惊,“他长那么帅,怎么大家都叫他疯狗?”
周念不愿意成为那些议他长短的人之一,只好说:“我也不清楚。”
莫奈再三重复:“真的很帅。”
周念嗯一声。
细细想来,说鹤遂疯的人成堆,却没一个说他不帅的。
莫奈又说:“周念,你刚刚和鹤遂站在一起,好般配,像在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