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公厕里无人,周念像往常一样到最靠里的隔间,蹲厕设计,周念就在便池旁蹲下。
强塞进胃里的那些食物瞬间翻江倒海。
太阳穴突突狂跳。
“呕——”
不需要进行任何的催吐行为,光凭身体本能,周念就轻而易举地把胃吐空。
她打开画具箱拿出漱口水。
漱口水有点辣口,每次用都觉得口腔里在发烧,一路烧到胃里。
周念清理好自己,洗了个手后走出公厕。
谁料,一只脚刚迈出公厕矮矮的门,就被前方一道清瘦身影吸引视线。
公厕的正对面,是一条花楹镇最狭长的巷弄,名字就叫长狭弄。
巷如其名,狭长而窄,宽度约为瘦女人的一个半身位。
长狭弄里,鹤遂在中段位置,穿一身黑,黑色与他的冷厉气质相当合衬。
他受伤的右手随意地缠着一圈白纱布,鼻梁一侧印着绯红色的新痂,是被肖护昨天弹烟头烫伤所致。
痂痕是一个小小的月牙,与他的内眼角齐平。
虚渺的白色晨间雾里,鹤遂正弯着腰,宽肩俯低,肩线在雾里凝出虚影,连沿着走势同样往下的手臂。
周念顺着看去,才发现他的脚边蹲着一只猫。
那是只四月龄左右的田园小猫,通体纯黑。
和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一个色。
鹤遂手里拿着包猫粮,倒一捧颗粒在掌心里,俯身弯腰送到小猫面前。
小猫饿坏了。
就着他掌心里的猫粮,小猫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发出呜哇的可爱奶音,仿佛在说这也太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