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压抑多年的情绪来势汹汹根本无法控制,她急需把痛苦宣泄出来,但她感觉今天的眼妆哭起来会非常滑稽,爷爷跟小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不能当众失态给他们丢脸。
她仰头不让眼泪往下掉,直到视野模糊,身体脱力,才蹲到无人的角落,抬起双臂护住脸,将脑袋埋进膝盖,几秒后,她放声痛哭,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释放。
连老天都在替她悲伤,雨越下越大,风声雨声盖过了她的哭声。
车轮卷动雨水碾过路面的声音消失,似乎有辆车停在她跟前。
张芷青抽泣着抬起头。
秦之墨撑着伞站在她跟前,挺拔身形被霓光勾勒出清晰的剪影,他语气平静:“玩够了吗?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说什么?
要不要。
跟他——
结、婚?
张芷青隐忍许久的情绪在这一秒尽数窜上脑颅,她双眼通红,抽抽噎噎地骂:“你还是人吗秦之墨!我才刚被绿刚失恋!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秦之墨唇线紧抿,伸手,倾斜雨伞为她遮住风雨。
他沉默得融进雨夜,像是毫无存在感,却又存在感强到令人无法忽视。
他真的很有耐心,就这么陪她一直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