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盯着远处,声音有些飘忽:“今年的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哦对,”沈卿想起来,看向季言礼,“林洋告诉我,去年我在挪威的时候,你拜了普陀寺?”
一旁的人拢着沈卿的衣服把她揽到怀里,倒也没有否认:“死马当活马医。”
沈卿笑出来:“你当时拜了多少台阶?”
怕沈卿冷,季言礼抱她的手有一只搭在了她的耳朵上,帮她阻挡寒风。
他垂头,语气里带了惯常的漫不经心。
“三百二十七阶,”数字他还记得,“叩了一百零九次。”
沈卿眼眸晶亮,望了他一会儿,随后轻轻笑了笑,转头望向灯柱下的雪。
大雪纷飞,预兆着今年这个绵长的冬。
沈卿想,她还是无法回答去年这天尚灵问她的那个问题。
爱究竟是什么?
它没有答案,是个永恒无解的命题。
像说要不婚的林洋却成为这群人里率先结婚的那个,像林洋那个莫名收心,也觉得自己离谱的海后女朋友,又像明明嘴上说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尚灵却还是选择了林行舟
或是说尽管挣扎痛苦,但不后悔的那个人。
再或者,是明知危险,却甘愿沉沦,清醒地踏进陷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