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到消息时,正打算去向太皇太后请安,听说儿子承祜殇了,他眼前就是一黑。

白胖儿子赖着他骑大马,长了小虎牙会说话的儿子挥着胖胖的小手,说他长大要给皇阿玛赚钱,…种种情景历历在目。

这个带给他无数天伦之乐的儿子,这个出生即在某种意义上帮他稳住了朝堂的嫡皇子,他的儿子,殇了。

他才来到朕身边两年不到!苍天啊,你为什么要带走朕的儿子!

喉头一热,康熙竟觉到一股腥甜。

原来人伤心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能呕血。

梁九功接过明黄色的龙纹帕一瞧,登时面色惨白,忧心忡忡的喊了声:“万岁爷。”

“处理了,别让人看见。”康熙摆手,席地坐下,呆愣许久,直到苏麻喇姑掀帘子走进来。

看到坐在地上的皇帝,苏麻喇姑脸上的浅笑一滞,小心问道:“皇上,太皇太后还等着您用午膳呢。若是有什么事,奴婢可以代为通传。”

年轻的皇帝抬起手,梁九功赶紧弓腰来扶,只见皇上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朕没什么事,这就过去。”承祜早殇的事,不能让皇祖母知道,若皇祖母因为伤心再让病情反复,他不能原谅自己。

陪着太皇太后用过饭,康熙回到自己的住处,才召了礼部官员进来,强忍伤痛跟他们交代儿子安葬的事宜。

这天晚上,康熙没有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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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皇陵,这里是靠着大山一边的外面,惨淡的月色下,几个身着黑衣的人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