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辞左手手心被玻璃扎入的伤口很深,现在依旧缠着层层的纱布。

平时输液扎针,只能往右手上扎。

看着那素白的手背上排成排的十几个针眼,纪棠心疼地用指尖轻轻在她右手手腕划过。

“这么多针眼,疼不疼?”

苏宛辞随着纪棠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手背:

勾唇回道:“不疼。”

和那天流产时的巨痛相比,输液扎针的这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纪棠一只手轻轻握着苏宛辞未受伤的手,另一只手力道很轻地摸了下苏宛辞的头。

“我小时候也经常受伤,每次受伤时,我妈就跟我说,摸摸头就不疼了。”

对于纪棠的动作,苏宛辞并没有躲。

她唇角始终勾着上扬的弧度。

思绪却像是被一根弦扯着,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很小很小的时候,徐彦珺也曾和她说过,受伤的时候,妈妈摸摸头就不疼了。

由于角度问题,陆屿并没有看到苏宛辞眼底的神色。

但看着纪棠这家伙当着他的面占他老婆的便宜,

沙发上的某人再也坐不住,登时站起身,一把拍掉了纪棠的手。

“纪小姐,你要是手痒就去摸你男人,别摸我老婆!”

纪棠:“!!!”

纪棠:“你还能再小气一点吗?”

陆屿淡淡睨她一眼,占有欲十足的将苏宛辞半揽进怀里。

不咸不淡开口:

“我这是小气吗?纪小姐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我身为丈夫,提醒你一句还不行?”

纪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