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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几道刺目的疤痕,会是件完美的艺术品。

“谁说我没事干。”他拉开抽屉,修长手指拎出一块银色手表,掂了掂,“明天去镇上修表。”

石杨看见他手里那熟悉的小东西,神情变得复杂。

认识裴晏行到现在,只见过他在乎两样东西。

一样是战斗机,另一样是这块从来走不准时的表。

“这表一年修八回,你还留着干嘛?”石杨问。

裴晏行低下头,指腹轻触着被磨到几乎没有光泽的表盘,半晌才悠悠吐出三个字:“你不懂。”

石杨大大咧咧,没太在意:“那给我带点儿桂花饼呗。”

裴晏行回过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这季节哪有桂花?”

石杨盘腿坐在床上,表情认真地说:“老板家一年四季都有。”

裴晏行唇角轻扯:“那都是化肥养的。”

“你管我,又不给你吃。”

“你吃了,会污染我周围的空气。”

“不带拉倒。”石杨翻身钻进被窝。

裴晏行关掉灯,只留床头一盏小夜灯,把手表小心翼翼地摊放在桌上,问他:“哪家店?”

石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答应给我带了?”

裴晏行扯唇:“怕你吃不着憋死。”

石杨眼睛眯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卢师傅桂花饼,古城那家,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