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扯出来一看,手指揩上一点,千真万确就是口红。她怒火上了头,把那件衬衫团成一团,用力甩到了地毯上。
她咬着指甲在衣帽间里打转。
好得很呐。
周晋辰装了几年乖,终于也忍不住,要现原形了。大概是哪一位美人,在游艇上喂了他雄黄酒喝。
靠不住。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区别不过就是,早一天暴露本性,或晚一天暴露本性罢了。
过了刚结婚时,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两年,她还以为,把周晋辰的品性都摸得差不多,却原来都是她自作聪明。
输了。这一把输得彻彻底底。
简静取下一个行李箱,随便装了几件衣服,放在楼下客厅里。她本来想一走了之,但转念想,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她就算要走,也得把话放出来,光明正大地从这里离开。
谭斐妮给她打电话,问她出不出来吃饭。
简静气道,“哪有心情吃什么饭啊?”
谭斐妮忙问怎么了,简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觉得不对,“能勾引周院长的人,还没生出来吧应该?再说了,男人偷情的时候,智商好比爱因斯坦,更何况他平时就严谨,真要有事的话,还会叫你个马虎精发现?”
“那我哪知道?没准别人就是想叫我看见!”
简静正在气头上,一时之间,什么话都听不进。
周晋辰在学校忙完,披星戴月地回来,进门时,一屋子明晃晃的灯光。
他看见地上的女款行李箱,“明天又要出去玩吗?不是刚从香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