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斐妮也挺无奈,“可不吗?她怕章伯宁跟来,自己先来了,看着我好放心呐。”
“她就这么瞧不上章伯宁?你妈妈有跟你说原因吗?”
谭斐妮嗐了一声,“她觉得章家三代都是做生意的,跟她的身份不大般配,还有就是他花花太岁的名头在外,更不同意了。她真是被名利束缚了一辈子,谁家往上倒过去,不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呐?”
讲穿了不过两点:一是门户,二是品行。
如果章伯宁品性好,人人夸赞,她妈妈也许还能放宽限制,但现在看起来不大可能。
简静明白了,“难怪章伯宁把日子过成那样。”
“你去看过他了吗?他过成什么样了?”
谭斐妮不由得有些忧心。
简静掰着指头数了数,“也没别的,他的状态分三个阶段。上午:睡大觉;下午:睡大觉;晚上: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
谭斐妮没说什么就挂了,情绪也骤然低落下来。
简静放下手机,聊得口干舌燥,她躺到长榻边,双腿交叠在一起,端着杯水看窗外暗沉下来的院子。
几段竹枝随风摆动,在花格纹的窗棂上投下笔直修长的暗影。这里的一切都太静了,静的人发慌。
简静想,天天住在这里的话,好人也要憋出病来。可偏偏就有人,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进来了就不肯出去,比如谭斐妮的妈妈。
她放下水杯,拈起一块马蹄糕,咬了一小口,看周晋辰出来,对他说,“这个点心好吃,又清香,还一点不腻。”
周晋辰眼神晦暗地说,“我尝尝。”
简静举起那半块,递到他唇边,但周晋辰的嘴唇避过去,唇齿落下来,咬走了她口里含着的那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