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群大爷大妈唠嗑的地方,谁家孩子上重点了,哪个老爷儿们夜不归宿,你都能在这打听到,”简静用自己做例子,进行了非常生动的讲解,“当年我吧,是我们小学第一批加入少先队的,就这事儿,被居委会的王大妈告知了整片胡同。”
车小小横了她一眼。这已经是她第三十二遍,听简静显摆这件破事了。逮着机会就要说啊她是。
中午她们吃了顿烤鸭,问过金夫人的意见后,来了潘家园。
进去之前,简静就在车上嘱咐她,“一会儿咱们进去了,手别乱摸,这个肩膀也别瞎撞。本来五十能砍下来的玩意儿,也就我奶腌咸菜的瓦缸,你要给他碰碎了,就成武则天挑过水的缸了。”
金夫人好奇地问,“武则天还挑水吗?”
简静想了想,“也许在感业寺当尼姑的时候挑过。”
“”
车小小说,“您真看上什么,卖家要是开价儿两千,你就还他两百,他如果说你这太少了,得再加点儿,那就说明还能往下压。给他二十就完了。”
“”
这一天走下来,虽说是不用上班,但简静也没舒服到哪儿去,傍晚把金夫人送回酒店以后,她和车小小面对面坐着吃饭,俩话篓子一句话都不再想说。
两个人吃上了职业生涯以来最沉默的一顿饭。
好在第二天和第三天,金夫人因为水土不服闹肚子,都在酒店休息。
简静和车小小领她在协和看过病以后,也各自回家睡大觉。
她直接睡到吃晚饭。
今天章伯宁从澳洲回来,已经到了北京,人都团在会所里。简静睡够了,使劲儿捯饬了一遍,换了条黑色紧身针织裙,去给多日不见的谭斐妮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