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垂落下来。
今晚她借着酒劲,承认自己的喜欢,又全盘推翻,关于她不信有情、不愿动情的理论说了一车。或许在周晋辰听来全是bullshit,放了一通狗屁,什么都不是。
但简静还是说了,振振有词。
她不是在绝周晋辰的念想,周晋辰想什么她不知道。
简静是在警告自己,单方面的警告没有用,她要周晋辰也明白,不再踩过那根红线,频频惹得她心烦意乱。
简静用力地抬起眼皮。
他的教养真是刻在骨子里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这样也不动气,只向下抿深唇角。
她也因此格外尊重、敬仰和畏惧他。
黑夜一样的深不可测。
周晋辰半边侧脸笼在鸽灰色的月影下,一双清亮的眼睛被遮得昏昧,波诡云谲的迷人。
他淡漠着出声,“你很害怕建立亲密关系,为什么?”
“不为什么。”
既然已经大胆开麦得罪了他,简静索性把话一次说透。
她扬起脸,“因为我是简静,我也许不那么亮眼,和优秀也不沾边。在别人看来,只是个花着家里的钱坐吃等死的废物,但我一定自由。”
“和你结婚,也是为了要自由,不用再被爸妈唠叨,可以光明正大搬出来住,在会所玩到天亮。如果你妨碍到我了,非要不遵守规则,打破讲好的条件,那我只好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