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瑜回过了神。她还纳闷,这也不是年节下的,周晋辰怎么会登门。
简元让哎唷了一声,“他是什么出身!像这种话,怎么会明着说?”
“他自己若没有亲近静静的意思,咱们硬挨上去显得掉价,如今你女婿既然都有了这想法,你当长辈的,不能不理事。”
“让你弟弟随便找个由头,说他需要资金周转,咒这房子风水不好,怎么说都行。总之要叫静静搬回东苇路去。”
这一连串的训示落在冯瑜头上。她犹豫着说,“小周是这个意思吗?你别会错意。”
简元让吼出一句,“这样的明白话我都要听错,那在商场这些年,早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简静请了两天假。到周二下午,才和谭斐妮兴高采烈地回来,可刚下飞机她就笑不出了。
她舅舅冯瑾给她打电话,说买那套房子时手续没办好,惹上官司了,现在要被法院强制拍卖,让她别再回去。
简静没有一点怀疑的,最先担心的反而是她那一屋子的名牌包和保险柜里的珠宝,“那我的东西怎么办呐?”
“都打包好了,昨儿就送到了你的婚房里,你直接过去。”
冯瑾生怕再编下去要露馅儿,没说两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冯总,您这编的离了大谱了,按照规定,法院不会动不动强拍。”
冯瑾的秘书在一边对他说。
“行了,这不就是按我姐夫的指示,纯属扯淡吗?”冯瑾撂下电话,心虚地喝口茶,“我这外甥女心思浅,她不会深究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