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刚开完会来看看您,天儿渐渐的冷了,爸爸也要注意保暖。”
“注意,一直注意着呢,”简元让又问起他女儿来,“怎么静静没和你一起?”
周晋辰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昨儿去青岛了,大概明后天就回,她毕竟还要上班。说起来惭愧,我确实不清楚。”
他用的是“我很关心她,但总关心不到点上,她的安排不告诉我”的哀婉语气。
这话说给简静听,她不懂,简元让不会不懂。他很快问,“静静老是不在家里头待着?”
周晋辰笑说,“她起得晚嘛,住在建国门那边,上班要方便一点。”
简元让心里有了主意,面上却也没露,“留下来吃饭吧?你难得来家里坐一坐。”
“那就打扰爸妈了。”
周晋辰没打算推辞。
冯瑜闻言,立马去厨房吩咐多添几个菜。
等她再回到前厅时,简元让已和女婿眉开眼笑的,像说书一般海北天南地聊天。
简元让大马金刀地坐着,“当年真正牛的那些院儿啊,还得从复兴门外排起,那会儿荒凉,没有什么人烟的。从你太姥爷家起,你那时如果要找静静,得长途跋涉翻过八个院子,才能到她太爷爷门口。”
周晋辰点头称是,他当时年纪太小,也不大有印象了。但真聊起来,也有的话说。
他略微想了下,“我记得进门儿就一大影壁,上面写着特提气的一行字。”
“对喽。你妈妈是在那儿长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