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周晋辰,最终变为没人要、没人管的,在人们口中被统一称之为婚姻牺牲品的那一类,最容易出问题的少年。连班主任都免不了过问,“如果你觉得哪里不适应,可以请几天假。”
周晋辰淡漠着一张脸说,“没有不适应,我爸妈早就应该离婚的。”
他吹着秋末犹带暖意的最后一阵风,想了想,给简静打了个电话。
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愿意听她吵吵嚷嚷的欢调子,哪怕是胡说八道。
简静半天才接,她和谭斐妮在酒吧里蹦完迪,正用他的卡买单。
服务生客气地把卡递还给她,“今晚您一共消费了三万六。”
简静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划开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另一只手把卡收回包里,嘴里还不住和谭斐妮炫耀说,“花不完。老周的钱根本花不完。”
周晋辰听见这句话,再一想简静脸上,那种招牌式的、轻狂又得意的表情。当下就没能忍得住,嗤一声笑了。
简静听着这声笑,才反应过来是周晋辰打来的电话,她跑出来接。
她解释说,“老周,我可不是在外面鬼混,马上就回酒店了我们。”
周晋辰掸了掸烟灰,“真的没有鬼混吗?”
简静脱口而出,“没有。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你的人格?”周晋辰反问。
憋着要笑的语气。
简静站在马路牙子上,挫败地甩了甩双臂,“好吧好吧,用我全部的房产和珠宝,和后半辈子的富贵发誓。就是在这里坐了会儿,别的事情丁点儿没干。”
“嗯。”
这下周晋辰不得不信,毕竟,这是简静最在乎的东西。
谭斐妮在这个时候钻了出来,她裹紧了风衣,“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