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还能怎么了,不就是那回事,池先生后悔了,惦记着想让苏燃回来。你看他昨天夜里发烧,嘴里惦念的可都是苏燃的名字。”
管家叹了口气:“我陪着池先生这么多年,从没见到过他这么意志消沉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看起来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的池家掌舵人,倒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阿姨切了一声,表示不赞成:“有什么好心疼的,你一个打工人瞎操心。那以前有一回苏燃发烧,半夜给池先生打电话,当时池先生都直接给挂了,你是没见到苏燃当时那可怜劲儿,啧啧啧。人家苏燃需要的时候池先生不在他身边,现在人家直接走了,也不需要他了,这个时候他反倒开始后悔了。这太可笑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管家没料到杨阿姨说话这么犀利不留情面,嗫嚅了一下,他替池海霖辩解说:“也有可能池先生当时在忙,不知道苏燃发烧了。”
杨阿姨觉得管家呆头呆脑的,连这一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她快言快语:“好,就当池先生那个时候有事不知道苏燃发烧生病。第二天他助理回来帮他拿东西,肯定见到苏燃的面了。那天苏燃面色不好病恹恹的,我就不相信助理回去没跟池先生说什么,也没见池先生当时回来关心一下苏燃的身体呐。”
说着说着话,杨阿姨听到身后不远处的楼梯处有下台阶的脚步声传来,她回头一看,是池海霖刚从楼梯的拐角走出来。
木质的楼梯衔接的大理石地板泛着幽幽冷光,池海霖面色也是冷冰冰的平静。
他默不作声,但是他对面的两个人却是有点慌了。
“池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这是面色忐忑的杨阿姨。
管家的面色倒还算镇定,极力的稳住声音:“池先生,下午好。”
池海霖看到杨阿姨有些慌张害怕的面色,脚步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