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嗷呜,汪呜—”的叫着,前肢搭在苏燃肩膀上,陪他拥抱良久。
好像过去了几分钟,又好像过去了漫长的千年万年,苏燃把头抬起来。
对着哈士奇好奇的眼睛,忽然自责自己没出息。
好好一个大活人,还得狗来安慰。
他擦了擦泪,刚刚嗡嗡乱想的脑子终于安静下来,努力不去想那个令他心如刀绞的名字。
苏燃真的很乱。
碰上池海霖就很乱。
他站起来,迈着有些麻木的腿上楼,抱着小哈走到卧室门前,忽然想起池海霖排斥狗进卧室,低头看了老实趴在他怀里的小哈一眼,松开了手。
哈士奇能安静一会已经是在压抑天性了,主人一松开手,它就四处撒欢狂奔。
看着小哈跑得远了,苏燃又有些后悔。
他自嘲的低语,“我在干嘛。”
人都不在,还下意识为他着想,贱不贱呐。
他进去,打开卧室的灯。
只有一个人在的卧室,空气都透着一股落寞冷清气。
窗帘的颜色是另一个人喜欢的颜色,桌子上的香水是另一个人常用的清香气息,花瓶里的玫瑰时常被另一个人伸手抚慰……林林总总,全都有池海霖的影子在。
明明是两人相伴依偎的私密空间,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住。
苏燃耳畔还回响着池海霖的斥责——“实在不行就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你脑子彻底清醒了,我们再联系”
他眼神空洞,身上的礼服没脱,呆呆的在床边上坐着。
霖哥说等他脑子清醒再联系。可是,到底什么才是清醒?
难道眼睁睁看着尤君柏插到他们感情中间,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