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啧了一声,给苏燃下了定义。

一个胆小鬼。

池海霖没把他领客房,带着他去了自己卧室。

“你先去洗,我给你找件衣服。”

苏燃看着他的校服裤子,那里也被雨打湿了。

他小声说:“哥哥,你先洗吧,我待会再洗。”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池海霖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冷笑道:“再不洗,冻感冒了就去打针。”

苏燃的手指抠着腿边的裤缝,弱弱的点头:“那我去了。”

池海霖目送他进了浴室,刚在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休闲装。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脖颈白皙的小鹌鹑探出头看着他,羞窘的说:“哥哥,花洒放太高了,我够不到。”

池海霖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少年却说着故作老成的话:“养小孩就是麻烦。”

他走进去,帮苏燃把花洒从架子上拿下来,又顺手给他试了水温调好,接着站在一边看着他:“快洗。”

有时候关于生病的话不能乱说,一说就准。

苏燃穿着肥肥大大的衣服,弯下腰把裤腿挽了三折,站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前一黑晕晕的稳不住脚。

他难受的蹲下来,摸索着靠到门边敲了敲。

“又怎么了?”池海霖把座子上的作业放到一边,朝着浴室走过去。

他一把拉开门,看到蹲在地上的小孩。

“怎么回事?”

苏燃有气无力,“哥哥,我头疼。”

池海霖看着他滚烫通红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