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等不耐烦了,大声喊话催促:“能不能快点啊?这都几点了!”
韦喆操心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起身朝门口走去:“师傅,你是出租车司机么?他打车打了一千块钱?你可别蒙我啊,他人傻钱多,数学也不好,但我可不傻我跟你说……”
出租车司机不爽地打断他:“我是粼海市的司机,他跨城打出租,换个人根本不拉好不好!到了目的地才跟我讲没钱,还要让我跟着上楼拿钱,大半夜的我还得空驶回去!一千块钱怎么了?!”
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韦喆自知冤枉了人家,赶紧老老实实付了钱,好声好气把司机送走,关上门转身回来跟柯墨说话:“你怎么跑粼海去了?早上来找你那人真的是你哥吗?是表哥还是堂哥?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哦对了,你手机响了一天,我怕耽误事就帮你接了一次,听声音像是他,他问你回来没,还让我转告你,回来给他回电话报平安。”
“谢了。”柯墨从自己房间取了钱包出来,抽出几张美钞数都不数直接丢给韦喆,“自己去换吧。”
韦喆:“啧,合着我就是你的外汇兑换处呗?反正都回来了,开个手机支付多方便啊,你懒得弄,我帮你开,行不行?”
柯墨:“不用,过一阵子我就回美国,再也不回来了。”
回到自己房间,柯墨关上门,脱掉顾玦给自己准备的整套西装皮鞋丢在一边,仰头躺倒在床上,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上午被“绑架”出门太匆忙,衣服没换,手机没带,这一天手机上有数十个未接来电,绝大多数来自顾玦,中间夹杂着几个来自邢子元。
这两个人,都是大型医药企业继承人,都是柯墨的旧相识,都已经很多年没有任何联系,都是最近为了专利的事主动找上门来。
邢子元除了打电话还发来数条信息,邀请柯墨去邢家做客,说已经为他准备好房间,随时欢迎他去住。最近这人的存在感比顾玦还要高,每天电话信息不断,各种嘘寒问暖,没话找话,看上去可比顾玦这个当哥哥的热络多了。
柯墨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自嘲似地冷笑了一声。
难怪柯女士如此热爱她的工作,为了搞事业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顾,原来她这个药品专利这么厉害,即使只剩下最后五年专利保护期,依然值得两家大公司想尽办法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