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也在?”
孟恪坐在换鞋凳上,抬眸看她一眼,“权龄不在。”
李羡点了点头,手指对在一起绕圈,停下来,“我听你打电话的时候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这么明显么。”
“我比较敏锐。”
孟恪笑。
“据说爸昨晚来这里了。你们的对话不太开心。”李羡顿了顿,舔一下嘴唇,继续说:“因为我吗?”
她刚才回来后套了陈平的话,得知昨晚孟世坤来过,两人就旧账婚约的事吵了一架。
“怪不得刚才这么主动。”孟恪说。
李羡稍噘起嘴巴。
的确,因为撕毁和现琼的婚约,孟恪与曾家、权家的关系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何况他前段时间与李羡一起高调出现在媒体前。
“怕什么。觉得我扛不住压力?”孟恪抬眼看着她,反语逗弄的意思。
李羡摇头。
“不是因为你。”孟恪撑手起身,“我从前顺着他们意的地方太多了。关于你,他们说不了什么。今天不开心是因为孟隽的事。”
至少曾家和权家他能稳住。
他去洗手间,李羡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
“我得彻底收拾他和他手底下的人。现在孟世坤不高兴了,觉得我手下绝情,弄得两边都不好看。”
水声哗然,孟恪将手置在水流底下冲洗,无意中看到镜子里,身旁的女人正看着镜中自己,上齿咬着下唇,眼睫怏怏落下来,很慈悲的模样,仿佛怜爱他。
孟恪冲净泡沫,扯下毛巾擦手,他笑说:“这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爸爸对你要求太高、太偏心了。”李羡咕哝。
当初孟隽出下流招数,将孟家置于舆论热点之上,也不见他出来主持过公正。
孟恪将毛巾搭回去,转过身,搂住了她的腰,李羡被带着朝他靠近些。
“我都多大了。不会为这点事难过了。”
何况他现在几乎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的。
李羡闷闷地应声,靠在他肩头,“初二的那顿饭,我们只是随便吃一顿。奶奶也算你家长。”
就不要孟世坤去了。
孟恪手掌抚过她
的后腰李羡揶揄。
夜里李羡两分钟打湿床单,孟恪也是这么揶揄她的。
她倦极,夜里睡得很沉,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做梦,梦里都逃不了他。
两手抓住床单,下腰绷紧,高高仰起胸脯,她颤动中断断续续计算了排卵期,根本不是今天——他就是为了折腾她。
她觉察到强烈的尿意,梦里哆嗦一下,惊醒过来。
差点被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的身影吓死。
李羡捂着心口翻过身。
孟恪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赶紧俯身凑过去,“今天约了朋友吃饭,这都十点半了,宝贝,再不起真要迟到了。”
嗓音低沉微哑,靠在耳畔引起一阵电流。
李羡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抵抗,尤其在她刚从睡梦里醒来,这样脆弱混沌的时候。
她掀开被子,伸出手臂出去,孟恪的手掌先往她领口抹了一把,滑到肩头,将人带起来。
李羡低头,看到自己胸口可疑的黏腻水渍,视线顿了顿,看向他拢过自己肩头,附在衣襟上的手指,食指与中指亦是晶莹,甚至在桑蚕丝裙子布料上留下指印。
身下空荡荡,李羡陡然红了脸,嗔恼,“孟恪你!”
“你不是不让人叫你起床么,只能这样了。”孟恪说。
李羡用力推开他,将裙摆扯下去,趿上拖鞋,两腿一步一抖地走去洗手间。
“生气了?”
“没有。”
“没有走这么快做什么。”
“尿尿!”
身后传来朗声发笑的声音。
李羡顺路看了眼时间,才想起今天确实约了朋友吃饭,她抓了抓长发,进洗手间。
小腹憋胀得厉害,步伐反而慢了下来,她抿着嘴巴,撑手走过洗手台,不小心拂掉架台上什么东西,落地才发现是验孕棒,两只掉落,一只在手边。
她随手拿起手边这只。
终于解决生理问题。
李羡起身洗手,顺便洗漱,因为急着出门,甚至忘记瞄一眼放在身旁的验孕棒,换了衣服预备下楼时才想起这事。
她回卫生间,拾起验孕棒和垫着它的卫生纸,看了眼结果,准备丢进垃圾桶,即将松手的一瞬间,顿住,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