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时夏回答，牧冰就自作主张地走了过去，“两个。”

小推车老伯不能扫码，时夏和牧冰搜刮了浑身上下的口袋，最后凑出的现金还是差五毛。

“不要了不要了。”老伯摆摆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踩起脚踏板，机发出巨大的声响转动起来，棉絮似的糖丝一点点缠绕在木棍上，变成两朵硕大的。

老伯卖完给他们的糖，又缓缓地骑上三轮车，慢吞吞地朝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看牧冰吃很有意思。

那么大一个人，屁股只有一半能放进秋千，两条大长腿几乎与地面平行，却专注地盯着手上的，认真地咬下一口。

这一幕看得时夏心里痒痒的，也低头在自己的上咬了一口。

绵密的糖丝在接触唾液的一瞬间就融化了，入口后只有齁人的甜，并不怎么好吃。

时夏举起剩下的糖，在阳光的映照下，被咬掉的部分透着焦黄的颜色，边缘凝出些许颗粒。

小孩子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呢？

随后他意识到，他们已经长得太大了，早就想不起孩提时的心情。

“我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太忙，一直是奶奶在带我。”牧冰开口说，“我小学班上有个烦人的小屁孩，家里很有钱，喜欢到处跟别人炫耀他爸妈带他去哪里玩、给他买了什么玩具。有天假期回来，他到处跟人讲他父母带他去了游乐园，讲游乐园里有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后来我回家就问奶奶，能不能带我去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