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已经站起来了,走过来说:“好。”
正阳抱着桑禹站起来,许是坐久了,血液循环不顺畅,又或者喝了冰啤酒,吹久了夜里的凉风,正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祁珩赶紧出手扶住他,“小心!”
正阳定了定神,把孩子递给祁珩,自己把外套穿上了。正阳说:“谢谢。我来抱吧。”
祁珩本来想说,没事,我抱着吧,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太为他人着想了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和他之间也不过是不太熟的业主与保安的关系,犯不着事事体贴入微。牺牲固然是一种美好的德行,可毕竟还是分人。
我还是做个冷淡的人比较好。太热情了,容易让人误会。
祁珩于是双手插兜,提步走了。
正阳估摸着是发烧了,无暇多想,抱着儿子也吭哧吭哧追了上来。
第二天,正阳果真是发高烧了。调休一天,在家睡大觉。
小舟问祁珩今天怎么没看到桑禹上来玩,祁珩想了想,说:“我把治疗自闭症的思路都告诉桑正阳了,小禹在家一样能得到好的养育和照料。”
第三天,正阳恢复上班,他坐在值班室里不时地看手机微信,表情有些焦躁。昨天他烧得迷迷糊糊的,给祁珩发了一条语音。
“祁博士,我发烧了。小禹也跟着我在家……今天就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