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一起漫步的,还有捧着花的安长在。同样,安长在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都没能捂热这个儿子的心。
萧宸溪冷笑道:“没想到安远这个蠢货,居然让你过来给他擦屁股,还真他么是废物!”
敢在安长在面前这么说安远的,也就只有萧宸溪一个人了。
小儿子当着自己的面骂大儿子是废物,估计换个爹都要扇萧宸溪巴掌了,但是安长在不会。他非但没有扇萧宸溪巴掌,而且还赞赏道:“小溪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处理起事情,雷厉风行,还真有我当年的风范。”
萧宸溪揶揄道:“是啊,要是有你当年的风范,你的宝贝儿子安远早就被我砍了,何止只是断了条腿而已呢?”
安长在处变不惊,“话是这么说,可是老子终究是老子,儿子终究是儿子。老子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可若是儿子想要翻天,忤逆老子,可就是大逆不道了。小溪,你说呢?叶文澜是被你送出国的吧?你想查什么呢?说出来,父亲告诉你。”
安长在手捧鲜花,微笑地看着萧宸溪,说出来的话确实如此寒意刺骨,宛如盘踞在鲜花里的毒蛇,在向萧宸溪吐信子。
萧宸溪摊开手,装作无辜道:“我能查什么呢?我的父亲大人?无非就是叶文澜一而再地欺负高忻,不想让这个人再出现在这座城市而已。难不成,父亲有什么秘密?生怕被我查到?”
安长在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盯住萧宸溪的眼睛。萧宸溪也是一样的,死死盯住安长在的眼睛,父子二人都想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皮囊底下最真实的对方。
“哈哈哈,我有什么怕你查的?你是我的儿子,我的一切早晚都是你们兄弟俩的,有什么怕你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是你哥哥做得不对,我待他向你,向高忻道歉。之后高忻所有的医疗费用,我都愿意承担,只要你放过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