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柠问,“工资商定没?”
“商定了。讲了两天才讲下来,小表姑真是个奸商,说我没工作经验,只肯给我开六千。”席冰将行李箱的拉链一拉,把箱子立起来,“我好歹也是正经本科!刚毕业的大学生哪!”
严柠看席冰一眼,“你就这样去啊?”
“当然不是了。这不是叫人认出来么。”席冰叫着柠柠哥一起,开车二十里地,去了一处老小区街边的理发店,花了十块钱,请老师傅帮他弄了个周边剪短推上去的普通发型。老师傅的审美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发型清爽中带着刚毅稳健。
席冰长得像老爷子,打小就斯文秀气,给这发型一衬,平添三分刚勇。
席冰对镜左右照照,非常满意,夸赞道,“还是得张爷爷的手艺。”
老师傅说,“还是小冰冰你有眼光,现在的孩子,一个个的都看不上我这老手艺了!”
“您这八百年就仨发型,一个平头,一个光头,一个短头发,还嫌别人不来?我早劝你要与时俱进的。”
“进个屁!这叫经典!”老头儿摆摆手,“我看你眼光也就一般。”
席冰跟老头儿拌几句嘴,带着柠柠哥去吃边儿上的小馆子。味道家常,分量足,价格也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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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好头发,第二天,席冰带着新买的行李住到群租房里去了。他跟柠柠哥说,“别太想我,我得俩月才能回来。”
“去吧去吧。”严柠自己也忙得要命。正好席冰不回来聒噪,他出国处理些投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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