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凑近问，“怎么样？估出来没有？”

“这得估俩，一个最高分，一个最低分，然后取个平均。”席冰边估边在纸上记下分数，最后一算，跟身边等着听分数的爷爷奶奶说，“高分在650左右，低分也有600。平均一下，625。”

“考得不错。”老太太凑近看席冰预估出来的分数，问，“觉着哪科最好？”

“语文。我感觉肯定没错，答得特别顺利，作文也写得超顺。我语文最少也会上130。”席冰说，“我英语也不错，不过感觉还是比语文差一点。数学最后一道题估计拿不了几分，综合嘛，文科弹性很大的。”

老太太点头，跟席冰说，“高中生涯结束了。以后不用学不感兴趣的科目了。”

席冰笑着伸了个懒腰，盘腿靠着沙发，有些疲倦又有些喜悦，“是啊。”

他站起身，穿好鞋，跟爷爷奶奶说，“我出去走走。”

老爷子老太太似都明白席冰的心情，并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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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树木枝叶浓密，沿墙的无尽夏开的雍容华贵，好像不知不觉夏天就这么深了。席冰没去别处，他就在院里溜达溜达。

像是一种期冀已久的成果，又像是从未期冀过的生活。席冰当然喜欢拍戏唱歌做明星，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想起以前计划过的开寿司店捏小寿司的理想。

像是脚下曾蔓生出无数条路，他曾经往一条放着小寿司的路上眺望过，可最终发现更有趣的东西，从此就远离了那条曾经眺望过的路。

晚风拨动花叶枝头，传来花叶摩擦地挲挲轻响。

现实似乎已经在践行通往理想的道路上，可席冰却又有那样深的不真实感。

那种既实又虚的感觉，让席冰的心一瞬间产生了些许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