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陈伤说:“我听你的。”
“嗯,那你什么时候走?”
陈伤看着他:“再过几天吧,等我手再利索一点。”
“好。”谢引说:“那记得跟我说,我送你去邢城。”
谢引这个晚上做了一个梦,噩梦。梦到陈伤如愿考上了g大,而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想要去跟他说声恭喜,借着这个欢喜的时候拥抱他一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他垂眸一看,才发现双脚都被缠上了藤蔓,让他在原地不能挪动分毫,他用力撕扯着,双手都鲜血淋漓,却还是连一根叶子都扯不下来。
他被困在原地,走不出这困境。
谢引就是在满头大汗,喊不出也叫不应的时候醒来的,在黑暗中盯着微微亮的窗户看了一会儿才捞起手机,不过才四点多一点。
谢引几乎不怎么做噩梦,他连梦都很少做,或许就是因为太少做,所以偶尔来一次心总是很难平静的下来,倒不是害怕,而是发慌,因为他记得上一次做噩梦是高考前夕。
他是社会主义好少年,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也从不迷信,可高考的事情验证了他的不幸,这次也难免有点慌。
但问题不大,谢引觉得他完全可以解决。
事实证明问题还是不小,毕竟早餐的时候陈伤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问题:“没睡好?”
谢引震惊的抬眸看他:“你的眼睛是x光么?我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