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判断的没有错,自己应该是一不留神走到了野熊的活动范围里。
他下意识地手握住了腰间的地质锤,一步又一步很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熊大多都冬眠了,这个时候还会出现的,那性子多半很是凶恶。
他慢慢退了很久,雪地里留下了一个个深而长的挪动脚印,一直屏息到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范畴里,单子淮转身一个劲地往回跑
左脚腕传来相当剧烈的疼痛,但是单子淮不敢停留,忍着痛一路跑回到了车上,知道惊魂未定地锁上门,才靠着驾驶椅大口喘息着。
在野外工作久了,单子淮深知这种未知又原始的危险,要是真的遇上野熊,只带着一把斧子一把地质锤的他命绝对搭在这里了。
脚腕好像折断了一样,单子淮疼得屈下身子,蜷缩着去摸索车里备好的薄荷糖。
别人止疼会吃布洛芬,但是单子淮很奇怪,薄荷糖含在舌底下,心理作用似的,什么不舒适的感觉都会减弱上一些。
只剩下最后一粒了,他拆掉包装,把薄荷糖压到舌底,疼痛的感觉仿佛消失了大半,连着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可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基地,单子淮抱着满手的木柴用肩膀顶开了,进门却没见到酥酥。
他心头猛地一紧,出门前他反复叮嘱过苏哲聿不要一个人外出,但此时楼下都空荡荡的。
“苏哲聿?”单子淮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木柴,连忙闯到了屋子里,却被剧烈的烟味呛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