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就会像两条线,猛地拽很近,但是其实这个扣仍旧会慢慢散开,最终,向两边消失。
地理老师课上说的老土情话没由来地在脑子里。
如果未来的某一天,再想穿越晨昏线,他会回来说什么?
如果是苏哲聿,他会记得回来再说些什么吗?
自己班级轮到了最后一批了,操场边上集聚的人散开了不少,雨也忽然又飘了起来,操场周围的人都零零星星打起了伞。
班级同学都在内圈,似乎有在冲着自己喊些什么打气的话,但是单子淮不太想在意。
单子淮站在外圈的最后一棒,慢吞吞地压会腿,裁判组的老师似乎在商议这个雨能不能跑,商议了半天的结局是继续跑,且雨比刚刚还更大了一些。
单子淮对什么都无大所谓,比赛也好,团队荣誉也好,所以哪怕上一棒选手开始朝着自己冲刺,他都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平静地可怕。
好倒霉,雨好像变更大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下一秒,单子淮接过了顾嘉柔的棒,顾嘉柔跑得不快,被隔壁跑道那一组超了十几米,单子淮迅速地迈开步子,
等到最后一棒的时候,细雨已经下得挺成规模的了,单子淮身上的短袖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运动短裤也黏在大腿根上,有些难受。
单子淮按照自己平时跑步时候的节奏不急不慢地跑着,同组还有两个跑道似乎都被甩在挺后面的了,隔壁跑道的那个人也挺厉害的样子,单子淮估算着最后不知道能不能试图加速超上去。
似乎追不太上,而且会很累。
鞋子里都是水,每一步子踩着都让自己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