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挺好,听从皇室的安排,还能靠药物缓解痛苦。之前我努力生活都是为了实现妈妈的梦想,现在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了,或许……也不必一定要追寻自由。”
“可是……”
苏茸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再见燃哥一面吗?”
“虽然我只是个局外人,但我能感受出他对你的关心,而且当初他不辞而别或许是真的有苦衷,你至少……愿意留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对不对?”
陶言蹊颤了颤,忽然伸手捂住了胸口。
只是提起那个名字,就能让他的心脏抽痛不已。
解释的机会吗?
也许他从来没奢求过。
两人的关系。
从最初的就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和男人的隐匿欺瞒。
曾经昙燃的存在是他生命中的光明。
但当他被灯油毫不犹豫地烫伤之后,宁可自毁双目,也不敢再去接触那些斑斓却剧毒的光亮。
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阳光和土壤。
等待着孱弱的菟丝花的唯一结局,就只剩下慢慢衰弱死去。
迟迟等不到陶言蹊的回复,苏茸咬紧牙关,暗自做了决定。
他悄悄打开了激活剂的注射程序。
悬浮车的速度极快,从市内到东郊几百千米的距离,全程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鉴于典礼还未正式开始,陶言蹊和苏茸依旧在车厢里等候。
“小殿下的身体状况还好么?”
斐特莱奥解开车门的电离锁,探头进来。
“一切良好,请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