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睡只是一方面,更让人担心的则是他的信息腺,依旧在缓慢地萎缩之中。

或许到了最后,唯一的解决手段还是移植。

但陶言蹊本人对此看得很开。

因为隐约意识到了昙燃似乎不曾真正地远离。

而且每天都能摄入那人被伪装过的信息素。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

这种反常的平和,连苏茸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言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指,如果能顺利离开这里,你有什么打算?”

苏茸的问题让陶言蹊怔愣了片刻。

即使自己能逃出弥沙皇宫,或许也永远无法回归到以往平静的生活里。

甚至只能在日复一日的东躲西藏中,

消耗掉所剩无几的时光。

“我也不知道。”他淡淡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种态度让苏茸根本猜不透。

但基于朋友的立场,他也没有将这些细节透露给昙燃。

在典礼开始前,有专门的的司礼官为陶言蹊沐浴更衣。

少年依旧乖巧地任由摆弄,只是坚持着要带上自己的小猫。

册封礼的服饰沉重繁复。

司礼官捧着礼服来到陶言蹊面前。

还没来得及说话。

脑海中就忽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

少年怀里的小猫此时正仰头看着他。一蓝一黄无机质的眼眸里,流淌着丝线般细密的白色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