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元的眉关越锁越紧。
首先,找到配型就基本是个不可能的选择。
不论人种,任何被剥离了信息腺的人,
都会渐渐衰竭而死。
他不可能为了陶言蹊去剥夺无辜者的生命。
但是重新恢复已经萎缩的腺体。
这件事在医学上也几乎不具备可能性。
“不管用什么药物,花费多少成本,都必须想办法尽量延长他的时间。”
容锦元隔着玻璃窗,望着躺在加护舱中、浑身插满针管的少年,“至于配型的事,我来想办法。”
“是、是……”
向来温文儒雅的三殿下,很少被人撞见这么失态的时刻。医疗官捧着手里的册子,冷汗连隔离服都差点浸透。
“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容锦元额头抵着玻璃,哑声说道。
视线落在墙脚那盆玫瑰上。
不知是因为照料不周还是其他原因,娇弱的花骨朵还没绽开,茎秆就已经耷拉下去。
——一如病房里虚弱不堪的少年。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生这样的病……”
手指深深刺进掌心里。
容锦元倚墙的力道越来越大,压得前额发红。
“……殿下?”
身后忽然传来了斐特莱奥担忧的声音。
他回头,望见青年将军和白衣的研究员。
“你们怎么来了?”
“再不来,咱们三殿下可不得愁白了头?”
林其琛抱着双臂笑吟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