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他从未设想过分离的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一向倜傥的alpha痛苦地揪着头发:
“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我或许做不到。”
不仅是遍布整个帝国的庞大产业和利益关联。
甚至在宴氏家族内,他还要承受来自各方的权力争夺。
同时,他也根本挽留不住宴鹤流逝的生命。
至于能否守住父亲苦苦支撑的家业,更是个未知数。
“宴少!”
在两人交谈时,也有其他贵族子弟闻讯赶了过来。
宴鹤情况紧急,治疗的地点就在热河附近的宅邸。
即使有心封锁消息,也很难瞒过他们安插的耳目。
“矿池爆炸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我们为宴家遭此横祸深表遗憾……不知道宴家主现在情况如何?”
“不论发生什么,都请宴少务必坚强,必要时我们这些兄弟都能帮得上忙……”
“……”
这种家族更迭的新闻,往往在上流阶层传播极快。
相比于积威多年的宴鹤,眼前这个羽翼未丰的下一任家主,明显更好拿捏。
鼎沸的人声包围了宴西辞。
曾经游刃有余的态度荡然无存。
他面对着那些或善意或心机的关怀和询问。
油然生出了逃避的冲动。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静一静,慢慢消解亲人离散的尖锐疼痛。
他不愿面对,也无法面对那些真假参半的面孔和言语。
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