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这些贵族,总是仗势欺人。我们要是没点防身的办法,该怎么平安无事地活下去?”

明明是责怪的话。

宴西辞却诡异地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打散这些幻觉:

“别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欺凌弱者并不能带来任何乐趣,相反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越发无能。”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欺负言蹊呢?”

苏茸皱眉,“即使大多数时候主导者不是你,而是杰兰特他们,但你至少也纵容了,不是吗?”

“陶言蹊……”

宴西辞眼里忽然多了很多苏茸看不懂的情绪。

他苦笑着摇摇头:

“实话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明明是我最瞧不上的弱者,却总能吸引我的注意。就仿佛他身上具有某种特质,总能诱发alpha信息腺深处的暴虐欲望。”

“你知道吗,这种情况似乎不止出现在我一个人身上。说是为了弄清事实也好,排解情绪也罢,我那时确实……对他们太过放任。”

“如果有机会,我也希望能当面给他道个歉。”

能毫无保留地说出这些话,对于宴西辞来说,甚至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关于陶言蹊带给自己的特别感受,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但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愿自己在苏茸眼中,是个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的骄纵纨绔。

“宴少一言九鼎,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

苏茸眯起眼,话语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否则来日方长,我可会时时刻刻提醒你的。”

“……好。”

“未来”这个词让宴西辞眸光微深。

实际上,苏茸的信息素禁断症状。

始终是让他不安的隐患。

现在两人都在埃克塞提上学,找个理由见到他并不难。

可一旦毕业,之后他们会去向何处,就成了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