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陶言蹊到了,急忙出门迎接,没成想正好撞见那人虚弱不堪的模样。

手掌下纤弱的肩胛骨突兀地支楞着。

“唔,我没事,只是起得太急,有点头晕而已。”

陶言蹊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三殿下,给您添麻烦了。”

但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

让这句话完全没什么说服力。

“我说过,你叫我阿锦哥哥就行。”

容锦元蹙起眉,脱下外袍披在少年肩头:“天气冷,千万别着凉。”

陶言蹊一阵恍惚。

容锦元的信息素是薄荷味,闻起来沁人心脾,和那个人的旷远截然不同。

但那次在夜色之中。

男人张开铂金色的骨翼,拦腰抱他入怀,浓郁的气息包裹而来,将一切风声隔绝在外。

“哥……”

这个称呼仿佛含着尖锐的血气。

他刚忍不住轻喃,就迅速闭紧了嘴。

容锦元朝他投去目光。

其实昙燃不辞而别、被列入通缉名单这一系列事件,他都已经大致了解。

既然斐特莱奥能够肯定昙燃就是闯入者,录像也证明陶言蹊和邱文兴都被这个人玩弄欺瞒——

那么当断不断,只能反受其乱。

“言蹊,那个人不仅欺骗了你,还是个极为危险的闯入者。”

“不论以前他待你如何,都不过是情势所迫刻意为之,你不必太过当真。”

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尽到兄长的义务,也弥补多年来对你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