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燃明明已经不在这里, 他的味道却如同痼疾一般。

抹不掉。

剜不去。

心脏痛得快要裂开, 信息腺也因为萎缩而抽疼着。

偏偏这样,那股琥珀木质的气息还要不断地折磨他。

陶言蹊喘着气。

眼角又没用地被泪水浸湿了。

他颤抖着,从晶环里取出那枚鸽血石戒指。

它是妈妈留给自己的遗物。

里面的一百万晶币存款。

或许是她多年没日没夜地工作才挣到的。

却就这样被自己随意挥霍。

最可笑的是。

在这场交易中,邱文兴得到了报酬,昙燃获得了安全。

只有他傻愣愣捧出一颗真心。

最后却被践踏得一无所有。

“妈妈……”

陶言蹊攥着戒指,死死抵住心口的位置。

对不起。

此去经年,那个孩子还是太没用。

甚至连你拼尽所有留给他的一切也存不住。

身体的疼痛并不能减弱内心的苦涩。

陶言蹊无神地睁着眼,想到自己无法治愈的触敏热,正在萎缩中的信息腺,以及所剩无几的家底。

内心满满当当地充斥着绝望。

也许……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这次,我该怎么办呢?”

他小小声地、哽咽地说道。

……

“队长,你醒了?”

眼睫颤动,男人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