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一声,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你的分化强度很大,相应的,易感期大概也会提前哦,自求多福吧。”

青年校医笑眯眯的神情浮现眼前。

这种状态——

难道就是分化后的易感期么?

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

“唔……”

少年眼里水汽迷蒙,白嫩的两颊因为发热泛着粉红。

身体不由自主地蜷曲着。

尤其是双腿湿濡濡的,绞得很紧。

“……总之你明天记得早点到店,有几个贵族阔少包了场,点名要开主题party。”

通讯那一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忽然收住了话头。

忍耐,一定要忍耐。

陶言蹊死死咬住唇瓣。

直到勉强将呜咽声压回去,才开口回答:

“好、好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记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好在对方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切断了通讯。

挂断的瞬间,陶言蹊就瘫软在地。

好热,好难受。

难以言说的空虚感在身体里弥漫。

只要闭上眼……

眼前就全是那个模糊的身影。

以及冷冽渺远的,旷野一般的气息。

但他能肯定。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后颈的信息腺胀痛得快要裂开。

他睫毛颤动着,生理性的泪水不停往外流。

真的好痛苦,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