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到他西装上的尘土,还有额上的汗。
他想到了初见郑泊羽的样子。灯红酒绿的酒吧,被活色生香簇拥环绕,手上一块表能把他整个人买下来。
他垂了眼。
脚底下的小石子被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过了一会儿,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
回去的时候郑泊羽累得一直在活动手腕,他终究做不惯体力活。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问凌娇晚上要吃什么。
凌娇说:“点个外卖吧。”
郑泊羽说:“……我手艺已经进步了。”
凌娇说:“嗯嗯。”
敷衍得很。
郑泊羽只好任由他点炸鸡,同时得以解放双手躺在沙发上休息。
吃过饭,两人如往常一样散步、洗漱。凌娇去洗澡,出来的时候郑泊羽在收拾地铺,这几天天凉了,凌娇怕他感冒,让他睡床上来。
凌娇的床很小,其实是单人床。但一米二也不是完全不够睡。
凌娇睡在里侧,紧紧地贴着墙。郑泊羽关了灯,黑暗里凌娇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天郑泊羽为什么总对他的睡衣颇有微词。
他和郑泊羽背对着背,可是总要翻身。于是免不了交错。细白的皮肤滑腻,蹭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停顿了一下。
凌娇能感觉到郑泊羽立刻就硬了,因为他的呼吸变沉了。他对郑泊羽知根知底,这个人不重欲,但也不是圣人。郑泊羽说去喝点儿水,谁都知道这是个体面的借口。凌娇抿紧了唇,在郑泊羽起身之前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