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把钥匙从土里挖出来,然后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他道:“你缺什么就跟我和你婶说,别客气。你要没什么事,我和你婶就去田里做活了。”
正是清晨六七点的光景,天光已大亮。
凌娇谢过他们,拿着行李走进去。先把行李箱拖到了其中的一间屋子里。
木制的桌子上被擦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稍显腐朽而沉默的气息。他看了一会儿,对着空气轻轻地笑了笑,说:“外婆,我回来了。”
然后,他吐出一口气,在里间的床上坐了下来,打量起了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或者说,比起屋子,用祖宅称呼它更合适。
它的面积其实不小,一楼两间里屋,饭厅同时也是客厅,中间放了张四方桌,左边连着厨房间。中间是个能通向后院的木门。右边是个楼梯,爬上去就是二层的阁楼和一个杂物间。
除了二楼逼仄了些,一楼的屋子都很宽敞,而后院更是面积很大,甚至可以在里面养鸡养鸭。
也就是在偏僻的农村所以房子不值钱,要是换到寸土寸金的城市,这样的房子高低得大几百万。
凌娇不需要生活多便利,这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是他暂时落脚用的。
过几天他就要去隔壁的县城,或者是邻市,总而言之,他得找点儿能让他养活自己的工作。
他有初步的想法,但需要尝试。
不管怎么说,能有一个容纳他的落脚处这件事让他很安心。
床单被套都是朴实的花色,散发着清爽的洗衣粉味道。显然,夫妻俩都给他重新洗了一遍。凌娇去洗了个澡,就在床上躺下来,舒服得想打个滚。
他也确实舒服得睡着了。
他以为他会紧张,会辗转反侧,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