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歌抬手环住靳子桀,“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靳子桀声音带有哽咽,硬茬的寸头发型扎着陈千歌的脸庞。
“我去,说几句你不会还哭了吧?”陈千歌扳住靳子桀的肩拉开一点儿距离,看着他说。
靳子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眶是红的,长睫湿润,揽住陈千歌的肩往前面的街巷走,“没哭,眼睛掉沙子了。”
陈千歌笑笑,“话都说不利索,是沙子掉眼睛里了吧?”
“都他妈一个意思。”靳子桀说。
陈千歌顾及大高个寸头的颜面,附和地点头,“好好好,眼睛掉沙子了。”
“你是不是还会回来这里啊,歌仔。”他俩停在梧桐街38号,再往前就是陈千歌曾居住的单位宿舍,现在可能已经有其他人了。
透过门缝,陈千歌看见院子里自己用花盆种的向日葵开得正茂,点点头,“嗯,会回来。”
“我要不也去考个公算了。”靳子桀皱眉思索。
陈千歌侧头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讲?”
“不想异地恋。”靳子桀一本正经地说。
“当初是谁说对这些不感兴趣甚至还不理解的?”陈千歌开始洗刷他,“‘真想不明白几百个人去考那个岗位结果只录取一个的考公,有那么香吗?哎,我就不去挤,我这才是明智的选择!’这句话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