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其实还好,除了袖子稍微有点短,可是等他扣起扣子时,立即显出了大小,扣子间的间隙在他胸口撑出了弧度。
司越珩没忍住看过去,穆从白指着衣扣说:“衣服小——”
他话没说完,扣子被撑崩掉了。
登时,两人四目相对,相互沉默。
最终还是司越珩先开口,“脱了。”
穆从白还舍不得,司越珩懒得和他废话,去浴室里拿出了浴衣扔过去,“先穿这个。”
“哦。”
穆从白乖乖地答应,却不把衬衣脱下来,直接将浴衣套在外面,不伦不类。
司越珩敛深了眉头,“我的衬衣,脱下来。”
“我冷。”
穆从白的理由很正当,但是他不觉得一件普通衬衣能有多保暖,不等他再开口,穆从白又打起了喷嚏。
他懒得再文章,转身就走,穆从白追来连忙拽住他,“你去哪儿?”
“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给你送感冒药,顺便再开个房间。”
“我不吃药。”
穆从白理直气壮,说完了又可怜地对着司越珩面前,手从司越珩的手腕滑下来,握住了司越珩的手说:“叔叔,你能再给我煮一次姜汤吗?”
司越珩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跳出了关于姜汤的回忆。
穆从白最开始那两年,免疫力还很低,常常稍微一点着凉就要生病,可是一直吃药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