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婧姗连忙去打电话,剩下司兆海和李枝芳在那里看着穆从白。
李枝芳也被吓住了,不正常的眼神都平静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颤抖起来。
司越珩又说:“送她去精神病院治疗吧,对谁都好。”
司皓钰的葬礼没有人通知他去,但他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去了,那时他就提醒过司益锋带李枝芳去看精神科医生,结果换了司益锋一个耳光。
“走吧!枝芳。”
李枝芳还是不肯,司兆海就强行把她拖走,她还一直盯着穆从白胸口的血。
司越珩说完就把门关过去,像是与过去做了决断,平静地说:“松手。”
穆从白连忙松了握着刀的手,声音如常地说:“我解剖课第一名,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司越珩终于抬起眼对上了他的视线,“什么叫不会受伤!进了重症监护室才叫受伤?穆从白,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伤害自己!”
“叔叔,我也说了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穆从白满是血的手摸到了司越珩脸上,直直地望着他说:“她生你的恩情,我替你还了,你不要再因为她的无情难过了,好不好?”
司越珩瞬间僵起了眼神,刚刚红的眼眶这会儿染湿了羽扇般的睫毛。
他扶着穆从白在换鞋凳上坐下,李绍忻家没有备药箱,他叫穆从白别动,急忙地跑去了浴室找毛巾,路上差点摔倒也没停一步。
等他拿着毛巾回来时,穆从白已经把胸口的拔了,他连脾气都没了,几乎是滑到了穆从白面前,颤着声问:“你学怎么上的?谁叫你拔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