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白伫住脚步,最终还是向周嘉盛走过去。
周嘉盛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长辈训人的模样,直接问他,“你是不是想逼疯他?”
穆从白紧咬着牙没有出声,周嘉盛盯着他继续说:“你知道他刚跟我说什么?”
穆从白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周嘉盛轻笑了一声,“穆从白,你明知道他心软,你什么要求他都能同意,可是他为什么生病,你不清楚?”
穆从白很清楚,他盯向了周嘉盛,却什么没说。
周嘉盛又对着他轻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他不爱你,只是把你当成了家人。我不是同性恋,即使你哭着求他同意了和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也会像你妈一样,痛苦抑郁。”
“不会!”
穆从白脱口而出,“我不会、他不会!”
周嘉盛没有再说下去,实际他知道他说了也没有用。
只要司越珩没有把话说绝,穆从白大概就不会放手。可司越珩那没出息的样,可能穆从白一哭,别说把话说绝,他甚至能自己主动把裤子脱了。
傻逼!
周嘉盛在心里又骂了一声,摸到口袋里的烟,难受地急忙去找地方抽。
穆从白回到病房门口,站在外面捏把门把手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将他要全世界一起毁灭的眼神藏起来,推开进去。
司越珩正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见他连忙放下手机藏起来。
“粥等会儿就送过来,你要下床来走走吗?”
穆从白走过去,站在床边,脑子里又想起了周嘉盛的话。
遇到司越珩前的回忆,他有许多都想不起来了,甚至连他母亲的脸都已经变得模糊,唯独记得他母亲痛苦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