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其实很清楚,房间的门是穆从白故意打开的,哭声也是故意给他听的,此刻这可怜的样子也是故意给他看的。
但他还是心疼,伸手抹掉了穆从白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泪珠,他哄道:“别哭了,你不嫌丢人吗?”
“你嫌我丢人了?”
穆从白很不讲理地反怪起他来,司越珩笑了一声,捏起他的下颌把他脸抬起来,“你想怎么样?”
“你不要嫌我恶心好不好?”
司越珩胸口一颤,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他放下手犹豫地跪坐穆从白面前,盯着他好半天,突然把视线瞥向了窗外开口。
“我没有恶心!我、只是因为太……紧张了。那天也是,所以我不是因为你、总之我没有嫌你恶心。”
穆从白一眼不眨对着司越珩,“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司越珩蓦地把视线转回来,与穆从白的眼神撞在一起,瞬间仿佛被什么击中,他用力地滚了滚喉咙,微微向前凑近了穆从白说:“你可以再证明一次。”
穆从白就像扑火的飞蛾,被灼烧过仍然执迷不悟地贴近,先是抓到了司越珩撑在地毯上的手,烫的人呼吸喷出来,司越珩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你、慢一点,我怕……我又会紧张。”
司越珩的声音轻得只剩下了气息,穆从白面不改色地点头,心脏里却像有只野兽在冲撞一样,咚咚地乱跳起来。
“司越珩。”
穆从白喑哑地叫了一声,伸长脖子向司越珩吻过去,格外的小心又温柔,缱绻地一点点舔开司越珩的唇,司越珩微微往后一退,下一刻却又主动地凑回来。
他如同受到了蛊惑,终于深深地进去了深处,抓着司越珩的手沿着手臂缓缓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