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白这时候突兀地叫了一声,把自己叫委屈了, 他贴下去, 与司越珩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又叫:“叔叔。”
“好了,你不是说你头疼难受吗?快放开我。”
司越珩急着摆脱敲在他意识里的异样,穆从白却冷不防地对着笑,“你在紧张什么?”
“我、紧张什么!是你太重了。”
司越珩随手一掀,穆从白这回轻易地被他推开了,翻过去躺在床上。
他急忙地起身,隔了两秒才敢去看穆从白,发现小醉鬼竟然只穿着酒店的温泉服,只有薄薄一层。
“你呀!”
司越珩无奈地又撑上床,用力把穆从白压住的被子扯出来,但穆从白完全不配合,一动不动,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不能起一下吗?”
“不能。”
穆从白理直气壮,司越珩实在扯不动,干脆地折地去给他盖上,转身就走。
刚刚不肯动的醉鬼一下起来,拉住了他,“你去哪儿?”
司越珩回头没说话,穆从白就自己联想,“你是不是还要去跟别人看什么演出?我都、都头疼了。”
大概穆从白也觉得自己看起来不怎么疼,于是说完又倒回了床上,但手不肯放。
司越珩哭笑不得,手挣没挣开,看过去说:“我去打热水给你擦脸。”
穆从白怀疑,他又保证,“演出现在都结束了,我不会再去看了。”
“真的?”
司越珩不想再理他,终于把烦人醉鬼的手掰下去,到卫生间里打了张热毛巾,回到床边扯开穆从白的衣服,擦了擦他满身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