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好意思向周嘉盛说出口。
穆从白却冷不防坦白,“因为他跟我一起去。”
周嘉盛倏地坐直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司越珩,“你疯了吧!他以后结婚有孩子,你是不是还要去他家给他带孩子?”
他越说越生气,“司越珩你脑子是不是有泡!”
司越珩忽然懂了他不想和周嘉盛说的理由,就是怕周嘉盛骂他,实际上他也觉得不该对穆从白这样溺爱。
可是穆从白的让他妥协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不去就不上大学了。
不等司越珩想好话解释,穆从白瞬间眼眶一红,抱住他说:“叔叔,我怕我离开了,我们不在一起,一年才见一两次,最后就会慢慢疏远,见面都无话可说。我不要!”
司越珩被触动,这个理由穆从白是第一次说,他不觉得他们将来会变得那么生疏,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若不他回来,他与周家,与周嘉盛,也只是碰面至多寒暄的关系了。
最终,他第一次肯定地回答了穆从白,“我没说不跟你去。”
周嘉盛差点要去地上捡下巴,他审视了一遍司越珩,站起来欲言又止,最后无话可说地走了。
司越珩感觉最近他身边的人总在莫名其妙生气,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只留下了一个完全不想理他的背影。
他话到嘴边要叫周嘉盛,穆从白的手掌突然贴到他脸上,把他的脸转回来,对上他的视线露了一个乖巧不已的笑。
算了。
司越珩懒得多想以后的事,一巴掌盖到了穆从白的脸,把粘人的崽推开,“去填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