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瞬间不揉头了,题都做到了现在,崽子还在想着不去上学,他一下捏齤穆从白的嘴说:“你想得美!每一个小孩都不想上学,但是每一个小孩都要上学。”
穆从白眼中冒喜欢的欣喜没了,直勾勾对着司越珩,口齿不清地说:“可是我上班了,叔叔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想我?”
司越珩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他几乎和穆从白形影不离,不自觉想象家里只剩下他一个,忽然有种不适应的恐慌。
穆从白趁机就抱住他,“叔叔,我也会想你,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行!”
司越珩把崽子推开,不上他的当。
穆从白还是在争取不要去,“可是我都会了,叔叔也可以在家里教我。”
司越珩完全不给他余地,笃定地说:“这件事情没有商量,去学校不仅仅是学习,是让你去认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最有效,最有用的方法。”
“我为什么要去认识。”
穆从白开始耍懒了,他又扑过去抱紧了司越珩,“那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想去认识,我只要有叔叔就够了。”
司越珩僵住手,隔了两秒还是抱回去。他想到了穆从白从小长大的环境,被关在一套房子,哪怕再大也像个笼子一样。
幼小的穆从白要一次次目睹他母亲的自杀,随他父亲的暴力,外面世界对于他而言就像是虚幻的,就如同他会问是不是真的有游乐园。
屋里空调开得很凉快,穆从白的皮肤被吹得泛凉,他掌心拍在穆从白背心,捂出了温度终于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不是你的全部,你值得拥有更多更美好的东西。”
穆从白还是抱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他就只能任崽抱着,像怀里塞了个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