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把崽子放开,拉回房间换衣服。
野外虫子多,草叶也不安全,穆从白碰多半要过敏,司越珩特意找出了长裤长衫让他换。
另外过敏药物,消毒喷雾,急救药物他也全都带上,是他之前给穆从白买东西时一起买的。
在外面还要喝水,东西也不能随便吃,水壶和穆从白专有零食也不能少。
既然是去玩,玩具也要带上,正好他上次买了小桶和捞网,可以一起带去。
周嘉盛在车里等了半天没见到人,进屋来就看到司越珩的大背包,他不禁说:“你这是干嘛?我们下午就回来了。”
司越珩看了他一眼没理,又给穆从白戴了一顶帽子,终于感觉可以了。
周嘉盛从头到脚地打量起穆从白,终了评价道:“你果然很有当妈的天赋!”
司越珩把专门给穆从白买的背包给他背上,里面装的是水和零食,他打量了一遍觉得合适极了,然后才对周嘉盛说:“我高兴。”
周嘉盛“啧”了一声,看着司越珩牵着穆从白走出去,连走路的脚步都仿佛带着节奏,他真实地感受了司越珩的高兴。
他其实在司越珩被他父母接走后,见过司越珩。
司越珩爷爷去世那天,他们一家回来参加葬礼,他隔了几年第一次再见到司越珩,一时间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甚至没有上去说话。
那时的司越珩与他熟悉的模样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冰冷,如同一个机器一样进行着葬礼上的程序。
他本来以为是司爷爷的死,司越珩过于难过,可是后来司越珩回来继承房子时,与他在路上碰到都没有认出来,仍旧那样沉默冰冷,办完了手续就离开了。